雨丝裹着铁锈味漫进巷子时,阿杰的胶鞋已经灌满了水。他摸向腰后的匕首——三天前抢金店时划伤人的那把,刀把还沾着半块干涸的血痂。转角处的红漆木门突然开了,暖黄灯光漏出来,照见门楣上‘老梦视觉’四个鎏金小字。
‘要躲雨?’戴金丝眼镜的男人倚着门框,手里攥着卷粗麻绳,指节被勒出淡红的印子。阿杰刚要跑,后颈突然一沉——麻绳缠上来的瞬间,他竟闻到了松木香。男人的手法极稳,从手腕到肩胛,每一圈都卡着血脉的节奏,雨水顺着绳结往下淌,倒像是给这具紧绷的躯体织了层湿哒哒的网。
‘你绑过人?’阿杰喘着气问。男人低头调整绳花,发梢滴下的水落在他锁骨:‘拍过几百组绳艺。’话音未落,远处传来警笛。阿杰突然笑了,麻纤维蹭得皮肤发痒——原来比手铐更牢的,是这种会呼吸的束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