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晨三点,阿瑶从冷汗中惊醒,指尖还残留着麻绳勒进皮肤的灼痛——又是那个重复了七次的梦。梦里她被绑在老梦视觉工作室的胡桃木架上,深灰色棉绳沿着锁骨蜿蜒成蝶,施术者带着皮质手套的手每收紧一寸,她的呼吸就像被揉皱的黑丝,在窒息边缘颤出细碎的痒。
作为工作室常客,她清楚老梦的绳艺从不靠蛮力,那些看似粗犷的平结、渔人结,实则藏着人体工学的精密。可梦境里的绳结总比现实更紧些,当最后一圈绳圈套住脖颈时,她听见自己喉咙里溢出的呜咽,竟比清醒时更接近真实的渴望。
老梦说这是「潜意识的绳瘾」,那些在现实中被克制的、对疼痛的期待,会在梦境里以更锋利的形态反噬。阿瑶摸着床头老梦送的绳艺教程,忽然想起昨夜离开工作室时,老梦调试着新到的靛蓝棉绳说:「有些瘾,醒着时藏得再深,睡着也会自己爬出来。」而此刻她的手腕,正隐隐浮现出和梦境里一模一样的红痕。